德溫•布萊登(Devin Braden)   |   加拿大溫哥華

追夢路上的喜與憂

我今年(2016年)27歲,來自溫哥華。我從小就非常熱衷於打冰球,並夢想著有一天成為一名職業冰球隊員,瀟灑地馳騁在潔白的冰球場上。我還記得兩手抓著長長的球桿、打到冰球時,球桿和手融為一體的輕鬆自如;記得鋼刀片深深切入冰內時,似乎真的可以聽到下面冰碎的聲音,而自己彷彿也輕鬆地漂浮在了冰場上,當清風拂過我的額頭和臉頰,整個身體從內到外清爽極了。對我來說,球場就像家一樣。

記得一次比賽中,球在冰上向我滑來,我輕鬆而自信地來了一個正手擊球,把球向網內擊去,觀眾台上鴉雀無聲,這個擊球會結束比賽嗎?只見守門員還沒來得及反應,冰球就撞到網邊的柱子後順利彈入白色的網中,瞬間,我聽到人群中爆發出的熱烈歡呼聲……。

是的,我經歷過勝利,享受著冰球比賽帶給我的愉悅和刺激,但我同樣承受了許多運動帶來的損傷。我曾斷過6—7根骨頭,肋骨也從脊椎上分離錯位過,甚至我曾用冰塊冷敷髖部45秒後,便忍著撕裂屈髖的劇痛重上球場。還有兩次猛烈的腦部撞擊損傷了我的思維和語言能力,並導致嚴重的腦震盪。我的話語常常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就會脫口而出,並且感覺大部分時間大腦都是空的,一個簡單的問題我都要花上很長時間去思考。那些日子我幾乎沒有辦法跟人交流,也不敢跟別人說話。

為了緩解全身多處骨痛,我必須長期服用各種各樣的止痛藥。從4歲開始打冰球,19歲就要停下來,不得不去接受一個填滿藥物的未來,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這個暗淡的世界,整個空氣中似乎都瀰漫著濃重的藥味。大量藥物的副作用幾乎使我變成行屍走肉。21歲時,我一個星期有五天起不了床,為此,醫生建議吃更多的藥。現在我26歲了,這意味著之前我一半的生命都是在病痛和藥物的陪伴下度過的。

一本免費雜誌,將光明引進我的世界

多年以來,我一直在尋找能夠幫助自己的方法。因為不認同傳統的醫療制度以及教育和就業體系,我讀了很多有關健康方面的資料,不斷地試著尋找其他答案。我思考的範圍比較廣泛,有時候我也在問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了,但我要幫助自己,不想讓疼痛成為我後半生關注的焦點。

2013年3月,去峇裡島的前兩天,我在溫哥華金馬素街(Commercial Drive)的一家店看到了一本《禪修與健康》雜誌,那是唯一的一本。我覺得很酷,便收了起來。在旅行中,我把它從頭到尾認真地讀完了,裡面的見證故事和禪修所產生的能量深深吸引了我,我覺得它也會對我有所幫助。

2014年1月,一個星期一的早上,我參加了在基斯蘭奴(Kitsilano)社區中心的菩提禪修班。在閉眼禪修幾分鐘後,我竟然看到了紅色的光芒。因為當時正趕上中國的春節──火紅的日子,這個光芒就像一個訊號一樣和我產生了共鳴,我知道,我在正確的時間來到了正確的地方。3月份,我又在溫哥華菩提禪堂參加了8天半的健康快樂閉關班。

在閉關班的禪修過程中,儘管我不算很敏感,但有時也會幾乎讓我痛得流淚。禪堂一位師兄看到我的狀況後,鼓勵我繼續堅持修練,他說:「捷徑是歧途,而看似艱辛的道路才是最簡單的途徑。」禪修的第6天,老師問起了我和父親的關係,這時我才想起,這一年半的時間裡,除了一封信,我竟然沒有再和父親聯繫過。其實,在我成長的過程中,父親是我最好的朋友,而這麼久不和他聯繫真的是很難做到的事情。忽然間想起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,父親揉搓雙手幫我按摩我痠痛的背部,我還記得那股能量傳到我身體的感覺。父親是我心中的英雄,他那時候就已經通過雙手告訴我能量的方式是很有效的。於是,在那個下著瓢潑大雨的日子,我給父親打了一通電話,聊了近一個小時。掛掉電話後,碧空如洗,風輕雲淨,我覺得那似乎也像一個訊號般意味著什麼。

之前我有練過瑜伽,自從參加菩提禪修以後就不再練習了,因為我想看看菩提禪修對我是否有幫助。現在我已經得到了答案──毫無疑問,禪修確實幫到了我。

在閉關班上,我流了很多眼淚,通過哭釋放出很多曾被阻塞住的能量。回到家裡,我還在繼續哭,抽泣和流淚將我情緒上的痛苦也都釋放出去了,我能感覺到我的心在打開。哭過幾天後,我冷靜了下來,感覺自己變得像個孩子一樣熱心和善良。悲傷早已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我,取而代之的,是久違的喜悅和放鬆。更為神奇的是,在閉關班即將結束之際,我的疼痛全部消失了。我現在沒有痛苦,亦不再需要無止境地服用藥物,腦功能也有了很大改善,現在的我頭腦清楚,講話自信。

告別傷痛,重返球場

曾有整整兩週,醫生強制要求我只能坐在凳子上睡覺,不能讀書,不能看電視、聽音樂,那種痛苦真是無以言表。我的脊柱是彎的,脖子很僵硬;另外由於吃了各種各樣的止痛藥物,我的胃腸道、肝臟、腎臟都受到了嚴重損傷。然而,自從3月份參加健身班以來,我每天堅持修練「大光明」、大禮拜,在禪修中接收來自宇宙的大能量,這感覺棒極了!它像陽光一樣暖暖地、柔柔地灑在身上,幫助我疏通身體,化解疼痛;又像一束雷射光那樣直奔我鬱結已久的黑暗情緒中,將它打散、融化,最後變成一片光明,透過整個身體照射出來。慢慢地,我發現我講話不再遲鈍了,我思維的運轉、大腦的反應力都逐漸恢復正常;原來背部、鎖骨以及其他部位因骨折導致的疼痛,也都很大程度地改善了。現在早上醒來,我能夠一下子坐起來,而身上不會有痛的感覺,這在之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。禪修以後,我的整個消化系統也都得到調整,現在我可以吃很多以前不能吃的東西了。

自從我的冰球生涯結束以後,我已經很多年沒有打過冰球了。偶爾在疼痛稍有緩解的時候,我還忍不住玩了一兩次,但每次打完冰球的第二天,整個後背、胯骨,幾乎渾身都是痛的,早上甚至連床都爬不起來。還有我的大拇指,因為之前也骨折過,打完冰球的第二天,整個大拇指都是腫的,想端起杯子喝口水都不行。但是,最近我又去打了一次冰球,隔天醒來卻好像一點事都沒有,我都懷疑昨天真的打球了嗎?真的一點都不痛了!

我現在感覺很好。曾經所遭受的那些痛苦助長了我的慈悲心,我願意像金菩提宗師那樣慈悲地再去幫助別人。在來到菩提禪修之前,我希望別人能夠改變,現在知道唯一能夠改變的人是自己。我知道,是菩提找到了我,那本雜誌就在那裡等著我。朋友說我的故事就像《享受吧!一個人的旅行》這部電影一樣,因為,我在旅程中找到了我一直在尋找的答案。

用一顆最勇敢而平靜的心,去面對一切讓你覺得痛苦和喜悅的事情。

——金菩提宗師